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今年夏天，索菲娅·马查多(Sophia Machado)收拾好行李，离开俄勒冈州的家，搬到了新墨西哥州的阿尔伯克基。她的妹妹住在那里，马查多听说，那里的居民对跨性别邻居更友好，而且更容易获得性别确认医疗服务。

　　36岁的马查多是一名跨性别者，她的工作为她提供了良好的医疗保险。几周后，她就进入了一家小型初级保健诊所，她的妹妹已经是那里的病人，那里的医生愿意重新给她开雌激素处方，并把她转介给内分泌科医生。

　　她感到很幸运。“我知道这里的很多大型医疗机构都很忙，”她说。

　　其他在新墨西哥州寻求性别确认医疗服务的患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新墨西哥州，获得性别确认医疗服务受法律保护。

　　在她的初级保健医生于2020年退休后，73岁的跨性别女性安妮·威斯罗(Anne Withrow)在阿尔伯克基生活了50多年，她在杜鲁门健康服务中心寻求治疗，这是新墨西哥大学专门从事跨性别医疗保健的诊所。“他们说，‘我们还有候补名单。’”一年后，他们仍然有一个等待名单。一年后，在我设法回去之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说。

　　但打电话的人不是诊所，而是当地社区卫生中心的一名医务人员，他知道她的名字，能够见到她。与此同时，截至10月，该州首屈一指的跨性别健康诊所仍然满负荷运转，无法接受新患者。官员们表示，他们已经不再试图保持等待名单，而是将患者转介到其他地方。

　　在过去的两年里，随着近一半的州通过了限制性别肯定医疗保健的立法，许多跨性别者开始搬到保护他们获得医疗保健的州。但并非所有这些州都有足够的资源为每个人服务。像旧金山、芝加哥和华盛顿特区这样的城市都有大型的LGBTQ+健康中心，但高昂的生活成本使许多人无法在那里定居。相反，许多人选择搬到新墨西哥州，那里禁止限制性别肯定的医疗保健，还有明尼苏达州、科罗拉多州、佛蒙特州和华盛顿州。

　　但这些新移民发现，对跨性别者友好的法律并不一定等同于容易获得。然而，他们却发现，在这个长期医生短缺的小州，等待医疗服务的名单越来越多。

　　“随着性别难民的涌入，等待时间越来越长，以至于我和医生计划每两年做一次检查，”30岁的跨性别男子菲利克斯·华莱士(Felix Wallace)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

　　他说，当T.迈克尔·特里姆(T. Michael Trimm)于2020年底开始在新墨西哥州跨性别资源中心工作时，该中心每个月都会接到两三个想搬到新墨西哥州的人打来的电话。“从那以后，它稳步增长到每周一到两次的速度，”他说。“我们有从佛罗里达州、肯塔基州和西弗吉尼亚州远道而来的人。”更不用说德克萨斯州的家庭“想要通勤到这里看病，这是另一回事，他们试图获得在这里合法、但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却是非法的医疗服务。”

　　在2023年的立法会议上，新墨西哥州通过了几项保护LGBTQ+权利的法律，其中一项禁止公共机构限制获得性别肯定护理的权利。

　　“来到新墨西哥州，我感到非常兴奋和自豪，这里的立场如此坚定，是一个强大的避难州，”家庭医学医生兼Deseo诊所的医学主任莫莉·麦克莱恩(Molly McClain)说，该诊所为新墨西哥大学医院(University of New Mexico Hospital)的跨性别青年提供服务。“我也不认为这意味着有更多的医疗服务。”

　　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将新墨西哥州33个县中的32个县指定为部分或全部卫生专业人员短缺地区。2022年的一份报告发现，该州在过去四年里失去了30%的医生。到2030年，该州将成为全国第二大医生短缺的州，而且它已经拥有了最年长的医生队伍。大多数提供性别确认服务的提供者都在阿尔伯克基和圣达菲附近，但该州60%的人口生活在农村地区。

　　即使在阿尔伯克基，等待看医生的名单也很长，这对迫切需要治疗的病人来说很困难。麦克莱恩指出，对于那些还不能完全表达自己身份的跨性别者来说，自残和自杀念头的比例可能非常高。

　　尽管如此，特里姆补充说:“跨性别者可以非常有弹性。”

　　他说，有些跨性别者要等很多年才能接受与变性有关的医疗护理，即使“他们一生都知道这一点”。虽然等待治疗可能会很痛苦，但他希望等待名单比“你可能永远得不到治疗的想法”更容易忍受。

　　新墨西哥州已经成为寻求堕胎护理的病人的避风港，过去两年，许多周边州将堕胎定为刑事犯罪。但麦克莱恩指出，提供性别确认护理需要更多的长期考虑，因为病人在他们的余生中需要定期就诊。她说，我们“正在努力确保它是可持续的”。

　　作为这项工作的一部分，麦克莱恩和新墨西哥大学的其他人与跨性别资源中心(Transgender Resource Center)合作，开办了一个性别确认护理研讨会，在全州范围内培训服务提供者。他们尤其希望接触到农村地区的人。该项目始于6月，每两周举办一次，每次约有90名参与者。麦克莱恩估计，其中大约一半来自农村地区。

　　麦克莱恩说:“长期以来，我一直坚信这是初级保健的一部分。”由于新墨西哥州保护了获得护理的机会，她看到越来越多的初级保健提供者积极为他们的变性患者提供青春期阻断剂、激素治疗和其他服务。“关键是让人们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感到舒适和自信地提供性别关怀。”

　　家庭医生、Casa de Salud诊所的执行董事安贾利·塔内贾(Anjali Taneja)说，在新墨西哥州提供性别确认护理仍然存在重大的后勤挑战。Casa de Salud是阿尔伯克基一家为没有保险和医疗补助的患者提供服务的初级保健诊所。

　　她说:“有些公司直接拒绝为从事性别确认护理的诊所提供医疗事故保险。”萨卢德之家长期以来一直提供性别确认护理，但塔内贾说，直到今年，这家诊所才找到医疗事故保险，允许它治疗跨性别青年。

　　与此同时，生殖健康组织和提供者正试图在新墨西哥州南部开设一家新的诊所——一家也将提供性别确认护理的诊所，州立法机构提供了1000万美元。落基山脉计划生育协会将参与这项工作，尽管该组织还没有在新墨西哥州提供性别确认护理，发言人凯拉·赫林(Kayla Herring)说，它计划这样做。

　　马查多说，近年来针对跨性别群体的刻薄和仇恨令人恐惧。但如果说这件事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人们对跨性别故事和医疗保健的关注，“所以这些对话正在发生，而不是你必须向你的医生解释的事情，”她说。“我很幸运能够来到这里，因为我觉得这里比在其他地方安全得多。”

　　本文得到新闻与妇女专题讨论会健康新闻奖学金的支持，并得到《平民报》的支持nwealth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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