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v·普京(Vladimir V. Putin)最近表示，瓦格纳雇佣军组织在法律上“不存在”时，一些历史上与该组织创始人叶夫根尼·v·普里戈津(Yevgeny V. Prigozhin)有关联的社交媒体账户迅速支持了这位俄罗斯领导人的声明。

　　“普里戈任在国内受到尊重，”一个名为波格丹·戈柳诺夫(Bogdan Goryunov)的Twitter账户发帖说。“但由于他的一个举动，他失去了所有的尊重，”他补充说，指的是瓦格纳领导人上个月流产的叛变。“瓦格纳留下的东西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段回忆。”

　　一群监控Twitter上喷子的志愿者认为戈柳诺夫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他的账户几乎没有粉丝，也没有原创帖子，主要是给更受欢迎的账户发回复，有时还会自相矛盾。几天前，它还在twitter上为这位瓦格纳领导人辩护，回应有关他在兵变后与普京会面的报道:“普里戈任是否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错误，他想再次对国家有用?”

　　十多年前，普里戈津成为网络喷子这一黑暗艺术的先驱，他建立了所谓的喷子农场，在俄罗斯及其他地方塑造叙事，包括在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期间播下支持特朗普的不和。

　　但近几个月来，随着他与俄罗斯国防部在乌克兰战争行为问题上的冲突加深，一些被活动人士称为“喷子”的社交媒体账户也开始反对普里戈任本人。

　　这一变化表明，普里戈任使用的许多工具并不是专门为他服务的，而是为克里姆林宫服务的。这也表明，俄罗斯政府可能会寻求利用喷子农场，它们的帖子往往反映出克里姆林宫希望如何引导俄罗斯的公众叙事。俄罗斯政府曾迅速采取行动，搞垮了普里戈津新闻媒体帝国的其他部分。

　　“普里戈津是普京的工具，”安提博特·纳瓦尔尼(Antibot4navalny)说。纳瓦尔尼是一个监控喷子的匿名志愿者组织的负责人，他指认了戈留诺夫。“没有普京和他提供的资金，普里戈津什么都不是。”

　　来自“流氓”账号的帖子既有支持普里戈任的，也有反对他的，但据Antibot4navalny说，这也可能符合克里姆林宫的利益，因为这让那些支持这位瓦格纳领导人观点的人有了一个出口，包括他对俄罗斯军方领导层的严厉批评。该组织表示，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这些“巨魔”对与普里戈津利益相关的新闻给予了极大的关注，有时还会把讨论引向对他有利的方向。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普里戈津一直愿意为俄罗斯政府承担一些最敏感的任务——包括在非洲和中东部署瓦格纳雇佣军——以换取利润丰厚的国家合同和更大的影响力。

　　他流产的叛变——源于他想在俄罗斯权力体系中发挥更大作用的野心——使普里戈任被边缘化，但分析人士说，他帮助开发的工具仍然可以为俄罗斯国家利益服务。南卡罗来纳州克莱姆森大学(Clemson University)研究喷子和社交媒体虚假信息的达伦·林维尔(Darren Linvill)表示，自起义以来，俄罗斯的喷子农场一如既往地活跃。

　　林维尔说，“我认为这将是俄罗斯政府的首要任务，尤其是在普京的权力面临如此多威胁的情况下。”“我认为，喷子工厂的工作对普京来说一如既往地重要。”

　　相比之下，俄罗斯当局迅速采取行动，关闭了普里戈津的媒体公司，该公司由一系列设计粗糙的新闻网站组成，其影响力永远无法与资金状况更好的俄罗斯国有媒体相提并论。

　　在普里戈津的网站“今日政治”(Politics Today)工作的弗拉基米尔·亚古达耶夫(Vladimir Yagudayev)说，兵变发生后，警察搜查了该公司在圣彼得堡的办公室。几天后，亚古达耶夫的经理告诉他，整个工厂都将关闭。

　　“这令人非常难过，”亚古达耶夫在接受采访时说。他还表示，他支持普里戈津的政治观点，并认为他的媒体公司做出了宝贵的贡献。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说。“我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Alina Lobzina对报道有贡献。